第一百八十六章 鬼唱戏(五)(1/ 2)
“六郎你瞧!”姚暮染指向小渠,解释道:“这小渠两埂上都是松软的泥土和草,可咱们过去的这一块上面却没有花草,并且泥土十分结实平整,可见是经常过人,这才踩踏结实的!”
霍景城一听一看,恍然大悟:“还真是。”说着,他又跨了回来,道:“看这硬实的程度,还真是长年累月踩踏下来的。”
两人对视,皆心领神会。这鬼洞是岛上禁地,不是无人敢来吗?又怎会在通往鬼洞的溪埂上踩踏出这样一条结实的‘路’来?可见,有人经常来这鬼洞!
那么此人经常来这无人敢来的鬼洞做什么?
“喂!你们又在干什么?两人挤在渠埂上不怕掉下去啊?”
姚暮染这才回神,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的怀里。这渠埂上结实能站人的只有这能过人的一小块,霍景城方才跨回来后便与她挤在了上面,他怕她掉下去,便自然而然单臂搂住了她的腰......
所以说,这暧昧的一幕又被那两位公子瞧见了。
姚暮染拿开他的手,当先跨了过去。霍景城后脚随了上来,他似乎心情不错,对着两位公子道:“你们俩眼睛有问题,该看的看不到,不该看的一幕都不漏。”
邵公子道:“你也知道你俩的一幕幕我俩不该看啊?那你们就庄重一点,避着些我们这还未成家的人。”
霍景城道:“行了行了,我们发现了一条线索,一时探讨入迷,就忘记仪态了。”
邵公子一听,不无惊喜道:“你们发现线索了?什么线索?”
霍景城便将方才所见讲给了他们听。
两人听罢,还没高兴热乎呢,随即就起了疑。谭公子道:“可是,也有可能是前年那戏班子在这住时踩出来的啊?”
姚暮染分析道:“不会。因为他们总共才来了十日,第十日就出的事。而这十日里,他们还在居民区住了好几日,最后因为扰民才又搬到了洞里来住,只几天的功夫根本不足以踩踏的如此结实。”
谭公子道:“姐姐说的有理。那......会不会是之前岛民们踩踏出来的?”
姚暮染还是摇头:“不可能。鬼洞出事后,他们如避蛇蝎,根本不会来。而没出事前,这儿就一个黑漆漆的山洞,他们也没有理由来这儿,来了也没什么可做的,而且上仙山的路也不是从这儿走的。再说,就算是岛民们之前踩踏出来的,可也两三年过去了,期间无人踩踏,春去秋来的,也该恢复原貌了。”
邵公子赞同:“这位姐姐说的句句在理。所以我断定,戏班子出事后直到如今,就是那个凶手一直在频繁来这山洞!”
霍景城道:“说的不错。走吧,进洞去,看看里面还有没有什么线索。”
几人这便走入了那阴暗幽森的山洞。
一进去,一股森森寒气扑面而来。姚暮染定了定神,放眼打量。只见这山洞宽敞而不幽深,还挺方正,四面石壁也很平整,只是粗糙了些,不似居民的石房内部,壁面都被打磨得十分光滑。
洞里的东西还不少,据说都是当年那个戏班子留下来的,自他们出事后,这些东西就全被留在了洞里,无人敢动,自然,因为晦气也不愿动。
左墙这边,靠着石壁依次摆放着三张陈旧蒙灰的小木床,就连床上的被褥也脏污污地卷成一团胡乱放着。其中一张床上还放着一些锣鼓乐器。
而右墙这边,摆着两张合并在一起的小床,两小合一大,远远看去成了一张宽敞的大床。
地上,是一个罩着铁制熏笼的大炭盆,里面还有残余的煤灰。而最里面的墙角旮旯里就堆着一堆黑炭。
邵公子此时再进此洞,忍不住又红了眼圈,指着那个炭盆道:“霍兄,我们早上进来时,岳兄的尸体就躺在这炭盆旁边。”
洞内空旷,一开口就有回声,更显阴森。
霍景城来到炭盆旁看了看,道:“很明显,凶手就是烧炭杀人,去年的裴四如此,如今的岳公子亦是如此。这样的死法和戏班子的死法一致,便更让人信服厉鬼索命之说。”
邵公子道:“霍兄说的有理。”
谭公子却道:“可是,去年那裴四还有我岳兄,他们就不知道跑吗?就这样乖乖躺着等着被烟毒死啊?”
霍景城看他一眼,道:“真是傻子说傻话。眼看有危险谁不知道要跑?关键是能跑掉才算。”
谭公子被他说的一臊,辩解道:“可是......可是我们发现岳兄时,他身上也没绑绳子什么的,腿脚完全是自由的啊。”
霍景城伸手在他额头一弹,言简意赅道:“被凶手打晕了,放在炭盆边,燃起炭火,凶手走人。就这么简单,通还是不通?”
“哎呀!”谭公子摸着额头,恍然大悟:“通通通!这下就通了!又痛又通!”
霍景城只顾与他们论事,半晌都没听到姚暮染的动静了。此时想起,心中猛地一提,马上回头找人。却见姚暮染正站在那合并在一起的大床边发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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